【dogengers】流动 (greatz/花形正藏

人的意识就像是个深邃无比的惊喜箱,谁也不知道里面潜藏着什么东西,现如今还要把箱子颠倒过搅动一番的话,怕是连包括箱子要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又在那间教室了。即使全然都是学校标准用的课桌或者是黑板,他也明白这里是哪里。花形正藏环顾四周,曾经能容纳下他整个梦想的课桌,现在只是一样到不了大腿的障碍。


“看啊,英雄是存在的,包括这份正义也好也都是绝对的,是狭隘无比的你们错了!”他在向什么叫喊着呢?身着红色装甲的人在小学教室内叫喊,实在三流导演也拍不出的喜剧片。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扭曲的像是被水泡过的水彩画一样,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们,用不成调又尖锐的笑声回应他的叫喊。他们连拍子都对不上,熙熙攘攘的像是卡死的磁带一样提出一个问题。


“英雄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
“英雄在哪里?”
“我就是英雄啊!”


无论正藏怎么回答,孩子们只不断重复这一个问题,随着每再问一次便向着他走近一步,随之他也后退。直到咣铛一声带翻了一张课桌,从抽屉内跳出了一本四方的草稿本——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正藏飞扑的想要抓住滚走的本子,结果被瞬间围绕着的孩子们一脚踢飞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


“英雄在哪里?”这是孩子们……或者应该说是这群异样的存在最后一次询问这样的问题,他们做出常人会因此扭曲掉关节,骨头发出清脆声音的动作扒住,捆住,拽住正藏,任凭本人如何扭动身体,也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呜咽。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太过恶意的玩笑。
混在笑声里细小的呲呀声音是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嘎啦嘎啦响的是穿着的装甲被挤一块一块压碎从而裂开的声音,他以及包裹着他的一切,都如同一个瓷娃娃被人用小锤一下又一下的敲碎。然后从裂开的缝隙中深入,开始倒弄其内部。


身体的入口很轻松的就被挖掘出来,毫无顾忌的刺人使得原本半跪在地上转为上半身与地面相贴,后半为跪立的姿势。不止那一个地方,连着装甲碎裂开露出的缝隙,期间的皮肉也同样被触碰,挤压绽放一朵一一朵异色的花。


不是也有这种说法的研究吗,性爱之中感受到的一切本质上都是痛苦,让其变成快乐的是人类自己的感情和身体为了维护自己所分泌的激素。如果不存在前一项,后一项无法承载所接纳的痛苦话,欢乐的交合就会变成和刑罚无异的东西。


“不要看!不要看我!”正藏持续惨叫着,单一重复这句话。只是不知是因为泪水还有唾液,或者是痛苦引来的混乱,他已经看不清周围,只胡乱挣扎叫喊。环绕在他周围的一圈存在只是笑的越发大声,像是玩弄布偶那样摆弄拉扯着他的肢体,使得像块在风中飘扬的破布一样在地板上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嗓子不再能负担起惨叫后声音化为嘶哑的哑语和喘息。身体被大大的打开,单纯在做着对刺激最基本的应激反应而抽搐。至于探入其中的是毫无顾忌的抽插,搅动,因为这过激的行为混着些许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溅出,装甲上所喷吐鲜红的,靓丽的颜色,也因被混浊的液体涂抹变的暗淡从而失去了光彩,看来根本是要被揉碎再被消化最后完完整整的吃掉。



花形陆耸耸肩发出一声叹息,想不到在片场的工作比打工还累,虽然一大半负担是因为他自己把父亲赶回去而产生的,但对方的状态已经不是一句担心能形容,已经是让他觉得恐惧了。只要是父亲能够好些的话,他再辛苦一点也无所谓。


陆推开房门喊着“我回来了!”却无人回应,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哀鸣和呜咽,声调湿润的能够看到抽抽搭搭的眼泪把脸沾的一团糟的样子。一瞬间意识到这是父亲声音的陆向传出声音的客厅奔去。


“老爹!”


他想要去搀扶不知为何躺到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抽搐的父亲,结果反而被紧紧拉住胳膊,力气大的让人吃痛冒出嘶的一声音。陆只能反过来把人拽到怀里牢牢抱住以免父亲胡乱挣扎伤到自己。父亲还在不断的发出一阵又一阵已经泛出沙哑声音,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念叨不成句甚至连词语都形成不了的声调。


陆瞥见了滚落到一边的橙色药瓶,早就被波及到连着里面的白色药片一起碎成一滩,橙色的塑料片上沾染着粉末,片状的碎裂物上还有着细小的裂痕。“讨厌。”他对着这幅惨相低声念叨单纯继续把对方抱的更紧,就算明天会因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疼的呲牙咧嘴也没关系,只是想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好一阵子之后终于是平息下来,可即使不再挣扎身体也紧绷的过分,拳头死死攥紧的像是在抓着世界上最宝贵的宝物。陆轻扶后背想要安抚,可结果只是在加重人的絮叨。他只能将人移向沙发,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布条丢入垃圾桶——穿的衣服被撕的很彻底。等到将客厅的混乱整理后,陆搬运来椅子临着坐下听到父亲轻微的呼吸声,终于是完全安心。


等到明天,父亲一定会当做一切没有发生吧,就算他问起也只会敷衍了事,告诉他什么是最优先的项目。


等到明天,父亲又会成为伟大系列的英雄great z,将刚刚展露的脆弱一并遮盖,麻烦他来协助自己。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协助父亲完成梦想,自己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有一件是坏事。只是当他身上的这些伤痕疼痛起来的时候,他再回忆起父亲在他耳边细小粘稠的哭声该怎么办啊。


讨厌啊,陆又开始念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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